最后的礼物
原著向，角色死亡警告。
提前的六一儿童节贺文，刀孩子是最快乐的事情了。
ooc和一切不合理私设归我，爱情归他们。
尖叫棚屋
狭窄拥挤的走廊，尽头唯一的空地。伏地魔在等他最忠诚的仆人，不死的魔杖停留掌心，灰蒙蒙雾沉沉的老旧的玻璃窗，不远处霍格沃茨战争的激烈看个七七八八。很奇异的被分割，落到他眼内。
他的仆人在为他战斗，而他，在这儿，等待他。
门虚掩，走廊老旧的木地板传来一声幻影移形的声响，可怜的家伙，被震得灰尘四起吱吱作响，摇摇晃晃近乎断裂。
“西弗勒斯，你迟到了，这不是一个好习惯。”
斯内普手停在虚掩的门前，乍听到这么一声，不知是推开房门还是就此止步。无数种想法闪现，手最终还是握住门把手。
白胡子老人从高塔坠落，红发绿眼的女孩死于魔鬼之手。霍格沃茨需要他，他从未有过自主的选择。
从一开始，他的选择就决定了黯淡无光的未来。
斯内普站在离伏地魔两米远的地方，弯着腰欠身，“抱歉，My Lord。请您饶恕我。”
伏地魔转身，背后是魔咒相撞在夜晚，独独在他身上留下阴影。真可惜，是个阴天，星月无色，如果拨开厚重的乌云，大概会很壮观吧。
斯内普这样想。
“你在想什么，西弗勒斯，过来。”男人朝他招手，或许因为背后的光相衬，那张蛇脸一时间也并非阴森可怖，斯内普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，神明教他飞行魔法的时候。那时候他们驻足在一个麻瓜小镇上方，恰逢什么节日，麻瓜燃起烟火，也是这样，在神明身后。
“没什么，Lord。”
他踉跄着，虔诚的奔赴神明，即使他早已背叛。他的神明张开怀抱，等待他。
“我讨厌欺骗。”
等斯内普靠近，苍白的手牵住他的手，他发现，伏地魔的脸不知何时变回了他刚认识他的样子。他们并肩，站在模糊不清的玻璃前，不远处就是霍格沃茨战场。斯内普说，“很美。”
“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用美这个词来形容战争的人，西弗勒斯。多数人对于战争，畏惧或无畏，你很特别。想近距离观看吗？快结束了，错过或许就没有下次了。”
伏地魔不会大方到给他选择的余地，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。雾气冲破玻璃窗，灰色的玻璃碎裂，在他们身后迸溅，折射远处的光芒，尽数落到他们身上。凌空停在尖叫棚屋上方。斯内普气息慌乱，不顾一切死死握住伏地魔的手。他们脚下，是生灵涂炭满目疮痍，春末夏近，按理说不该如此。他们上空，是阴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斯内普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。
伏地魔，应该是汤姆里德尔，站在他边上，带着他，离战场更进一步。斯内普从未揣测这人的心思，他没有资格，被动的，被带着，在霍格沃茨不远处，踮脚就能望见坍塌的古堡和废墟上抗争的人。魔咒的光亮越来越激烈，亮起满天烟花。伏地魔从背后拥住他，身后是人为的灿烂星河。
很多年前，他第一次接触这个咒语，他的神明，他的信仰，也是这般，教导他。
人总是会变得，日子还是在往前走。那时候伏地魔是他的全部，现在，他却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不在拥有。
“想起了什么吗？西弗勒斯。”低沉如蛇魅的话语，斯莱特林的毒蛇吐着信子，冰冷的蛇尾卷住他，动弹不得，毒牙亮起毒液积蓄随时可以刺进他苍白纤长的脖颈。
“很多年前，您教我飞行魔法的时候。”
“好孩子理应得到奖赏，不过这并不一样，你能告诉我哪儿不一样吗？”
斯内普被抱住，挣扎无果，他仰头望天，风云变幻，层层叠叠的黑云笼罩深蓝的天空，无边际，黎明还会降临吗？
“乖孩子。”
接骨木魔杖以一种优雅的姿态从伏地魔袖中划出，稳稳当当在他手心里，伤痕累累的杖尖横在斯内普身前缓缓举起。斯内普听到伏地魔似乎念了什么咒语，银白的光束冲破云霄，在阴云层散开，拨开所有遮挡星辉的幕布，露出原本的舞台。
星辉月朗，幽蓝深邃。他的神明拉开舞台的幕布，邀请他共享这片天空。伏地魔的动静大了些，战争短暂按下暂停键。他们抬头仰望星空，沐浴日月光辉，重新投入战场，迎接黎明。
伏地魔收回魔杖，一手强行掰过斯内普的脸，熟悉的样子瞬间在斯内普面前放大，他无措的闭上眼睛，有什么落在斯内普的唇上，微凉的唇瓣席卷他的嘴角，模糊着说“这就当做是最后的礼物。在今夜，我许你与我并肩，西弗勒斯。”
礼物？什么礼物？
他很快就会知道了。
黎明将至，伏地魔拉着他回到尖叫屋棚。先前破碎的玻璃零零散散滚落在木地板上，折射光线点亮整个黑暗的屋子。
伏地魔问，“你没有问我为什么把你从战场上叫回来？”
“我的主人，请您，允许我去找那个男孩，把他带到您身边。”
伏地魔摆摆手打断他的话，语气很是平静，若有所思，自顾自地说，“西弗勒斯，我最聪明的仆人，你说，老魔杖为何不听我的话呢？”
“我，不知道。我，回答不上来。”
“老魔杖只属于杀死他前任主人的巫师，是你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，而我必须得到老魔杖，我必须要征服你，对此……”
他用蛇佬腔说话了，“杀。”
他们头顶魔发光球降落，伏地魔那条大蛇纳吉尼，蛇的毒牙扎进他的脖子，他慌乱无力的推开大蛇，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。
斯内普瘫坐在地上，靠着碎裂的玻璃窗，身上是黎明到来的光。
伏地魔收起老魔杖，离开屋子。
末了留下一句，“我很遗憾。”
他永远不知道斯内普望着他，知道他消失在他的视线里，才合上眸子，黑色的眸子里隐藏名为不舍的情绪。
就像斯内普也不知会知道，伏地魔在为他拨开乌云是曾心软过。
他们终究是背道而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