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事从未结束。”
“我在期待新的开始。”

【福森】福泽谕吉观察日记

写点福泽谕吉视角看搭档,相爱相杀却又放不下的搭档。和《夏目漱石手记》是同一个系列,应该是这个系列唯一的cp向。

私设二人军队时期有过照面。

ooc和私设归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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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只有三月浪漫,但爱意经久不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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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问福泽谕吉第一次见到森鸥外的样子,他总是摇摇头然后无奈的告诉你:“森医生是一个很惊艳的人。”如果你细看,就会从这半抱怨的语气里注意到他上扬的唇角和浅笑。


年轻时候的森鸥外是由什么组成的,福泽谕吉说不清但还是能讲出不少形容词。狭窄昏暗的医疗部,劣质的消毒水和血腥味,汗水浄湿的灰蓝色军装,永远忙碌的身影和不爱笑的金发女孩,这些组成了26岁的森鸥外。


福泽谕吉那时候还是政府的暗杀剑士,和军部没什么交集,巧合出现只是受到委托护送一位大人物来开会,顺路按照家里的意思拜访夏目漱石。左拐右拐走进医疗部,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注意到了站在药柜前一边和夏目漱石搭话的人影。


“和你说的那位客人来了,欧外,这是福泽谕吉。”


森鸥外停下配药的动作,打量了他一番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:“久闻大名,福泽阁下。”


大人物来开会讨论前线的情况,没有十天半个月还回不去,作为保镖福泽谕吉跟着住下了。他在军部没什么认识的人,一些普通士兵忌惮他的名字和家族不愿打扰,夏目漱石忙着应付上面也没工夫管他 。倒是医疗部成了福泽谕吉最常待的地方。


只是五岁的年龄差,30出头的福泽谕吉仍然留着心底一丝轻狂,和森鸥外倒也合得来。没有伤员的日子里,他们坐在一方矮桌前各自捧着一本书,桌上放着已经凉掉的茶,就这样度过一整天。偶尔交流两句彼此的书籍,或趁着喝茶的功夫偷瞄两眼。


森鸥外喜欢诗而福泽谕吉喜欢小说。虽然都是森鸥外的书但实际上他也没看过几页,小说太长了总会留下悬念,忙起来不想看又心痒痒,实在是不合适他这种干一天歇一天的人。不过森鸥外很喜欢听福泽谕吉讲书,银狼平铺直叙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,这般福泽谕吉看一段讲一段,十来天的功夫倒也看了两本小说。


福泽谕吉永远记得森鸥外站在手术台前的样子,或许这也是日后他毫不犹豫和森鸥外合作的契机。


26岁的医生有着全队最高的手术成功率依然无法阻止死亡。那时与谢也还未到来,全队的存活率全都倚仗森鸥外。


最后一支注射剂,两位患者,选择了一方生就必须牺牲另一方,森鸥外帮人做了无数次选择。手术结束,生者被送进病房休养,医生为死者亲手盖上白布,战争中这样的尸体和死亡难以计数。


福泽谕吉不止一次看到过森鸥外拼命洗手,反复清洗导致指尖裂开渗出血珠,最后又被水流冲走。26岁的森鸥外想要拯救所有人,却发现自己谁也救不了,他厌恶手上无辜的血迹和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

“这不是你的错,你只是选择了最好的解法。”福泽谕吉这么说。


“可是我是医生,我救不了他们。”地上一片狼藉,书本和器具摊在他脚边,溅起的玻璃渣划伤他的手臂,血液滴落,他把自己锁在黑暗里,不想面对门外哭闹叫骂的死者亲属。


福泽谕吉会永远记得森鸥外的26岁,记得那个妄图拯救所有人的青年。不过啊后来,逝去的生命最终还是压垮了他,26岁的军医成了记忆里的样子,取而代之的是奉行最优解的森首领。


福泽谕吉走了,此后再也没有见过森鸥外,偶尔从夏目漱石口中得知他过得怎么样。听说他找到了一个有着不死异能的女孩,那他所谓拯救所有人的愿望大概是可以实现了吧。


再见到森鸥外是两年后。战争早已结束,日本战败,横滨作为租界被划分,福泽谕吉接受上层调动随夏目漱石来到横滨。他碰见了28岁的森鸥外。


夏目漱石提出的三刻构想,一刻是他,另一刻是森鸥外,黄昏和黑夜终归只有一刻相遇,他们彼此心知肚明。


28岁的地下医生森鸥外变得陌生了,似乎褪去了所有属于军医的伪装,变得不像福泽谕吉记忆里的样子。森鸥外在擂体街中立开了一家诊所,同时兼职情报贩子的工作,夏目漱石需要这些情报去判断接下来该怎么做,他自己也需要这些情报去夺取港黑。


福泽谕吉的职责就是保护森鸥外,他不认为一个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医生需要保护,但他还是做了。


森鸥外变了很多。他的生活习惯很差,不记得吃饭,有一餐是一餐,好几次因为低血糖昏倒被福泽谕吉抱进屋内。一年四季都穿着白大褂,阴雨连绵潮湿的风吹的腿打颤都不知道添件衣服。还有爱丽丝,曾经那个不爱笑的女孩好像多出了第二人格,穿着大红色的洋装缠着福泽谕吉讲故事。


森鸥外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为了套取情报被人掳走拷打也不在乎。这是福泽谕吉又一次把人从尸体堆里捞出来想到的,血液汇聚成河,白色的医服面目全非,生命在流逝,作为杀手的福泽谕吉见怪不怪,作为医者的森鸥外也毫不在意。福泽谕吉想——他终于是放弃拯救所有人了吗?


“森医生,”在回程的路上,福泽谕吉几番犹豫还是喊住森鸥外,他说:“你变了好多。”


“是吗,阁下看起来倒是没怎么变。”森鸥外转身面对福泽谕吉,白大褂被晚风吹起,他脸上还沾着血迹,他回答:“大概是因为见过了失望就不在想要希望。我用了军医的一生认识到这一点,但愿不是太晚。我不是神,救不了所有人,只能选择最优的解答达到伤亡最小的目的,为了最终利益可以抛弃一切不必要的选择。”


森鸥外变了,人总是会变得。


医生开始变得幼稚,陪金发女孩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,还像是以前那样缠着福泽谕吉讲书,喜欢指使剑士做事,拉着他去逛街在怀疑的目光中走进洋装店,甚至半夜都能收获一只做了噩梦睡不着觉爬上他床数星星的黑猫,黑猫翻来覆去睡不着剑士忍无可忍一把把猫压进怀里,不多时就能有一只乖巧听话给撸的猫猫。


你问福泽谕吉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森鸥外的,他会告诉你是军队时期,惊鸿一瞥最为醉人。你问他最喜欢森鸥外的时候,大概他会说是擂体街的三个月。


表明心意是福泽谕吉这辈子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。


那天他带着晚饭去诊所,四处不见森鸥外的身影,屋内凌乱像是打斗过的痕迹,看来是某只黑猫作死又被抓走了。起先还担忧,现在早就习惯了。剑士拿刀出门寻找,砍杀对方后在一个废弃的仓库找到了黑猫。森鸥外似乎和平时不大一样,浑身是血蜷缩在角落里,脚边躺着染血的手术刀和失去体温的尸体,不愿意任何人靠近。福泽谕吉想起了对方的异能和军医时期。对方的异能能够将心中恐惧放大无数倍重现,森鸥外重又看见了军队里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。


他是医生,救不了任何人。


福泽谕吉踩着尸体靠近,对架在脖子上的手术刀不闻不顾,伸手将发颤的医生揽进怀里。他拍着森鸥外的背说:“这不是你的错,你是医生不是神。”


森鸥外靠着他缓下来,苍白的脸色让福泽谕吉忍不住吻上去。他捧着森鸥外的脸青涩的小心翼翼的描摹唇瓣,蜻蜓点水般结束。


福泽谕吉不知道森鸥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,但他知道森鸥外很喜欢接吻。黑猫总是变着法子挑逗他,或者趁他不注意飞快的偷一个吻,结束了还能缩在角落里偷笑好久。


“福泽阁下,快来吻我。衰草枯杨,青春易过。*”森鸥外瘫在椅子里邀请他,说着莎士比亚的浪漫。


“森医生的青春都过去多久了?”福泽谕吉嘴上抱怨着还是照做了,俯下身亲着黑猫。


“为了你可以重来一轮。”


黄昏和黑夜注定只有一刻相逢,福泽谕吉和森鸥外也只有三月浪漫。


“夏目老师,一定要这么做吗?”福泽谕吉曾经找夏目漱石谈过,他会怨恨老师夺妻,也明白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做法了。


“欧外他爱着这个城市呢。”


他的黑猫终将远去。


夏目漱石的帮助,森鸥外接出了与谢也晶子,福泽谕吉则去拦人。


“我和你的同盟关系到今天为止结束。”


福泽谕吉换上绿色的和服,森鸥外也脱掉了白大褂。他们从此分别代表黄昏和黑夜,三刻构想正式启动。


福泽谕吉此后几乎见不到森鸥外了。对方待在摩天大楼里,出门也有干部下属陪同。除了宴会上酒杯的碰撞,森鸥外似乎从他生命里消失了。


他还记得决裂时对方的背影,金发的异能体女孩扶着他离开现场,独自登上港黑的直升机。森鸥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,福泽谕吉后知后觉的想起来。


福泽谕吉有时候会想他过得还好吗,大概是不怎么好的。宴会上碰到对方,森鸥外似乎又瘦了,本来就没几两肉,抱在怀里都硌得慌,细窄的腰身即使裹着厚厚的大衣也能看出单薄。和由福泽谕吉一手选拔的侦探社不同,从先代手中夺取的港黑政权存着很多不确定因素,森鸥外走的举步艰难,眼里是散不去的疲倦,强撑着露出笑容应付来宾。


经常能见到陪着爱丽丝出来买蛋糕的港黑员工,金发的女孩看见他总是会跑的远远的,他毕竟伤了他,将来甚至还会杀死他,女孩害怕也是应该的。


福泽谕吉很想森鸥外,他会在路过港黑大楼时眺望顶楼反光的玻璃墙,想着那人的样子,看一眼然后离开。


再一次认认真真碰到森鸥外,是组合的到来,刀剑相对。


森鸥外的手术刀按着他,福泽谕吉能清楚的看到黑猫累了,最终他还是没有落刀,森鸥外也收起手术刀留给他一个背影。


福泽谕吉喜欢上了诗,谈不上看不看得懂想起来就回去翻两页,他读者森鸥外喜欢的诗,想起26岁的军医。他不知道的是森鸥外开始看小说了,即使看的很慢,甚至还会怀念给他讲书的剑士。


福泽谕吉记忆里的森鸥外不见了,黑猫还是黑猫,却不是那只属于他的黑猫了。


“共飨”事件,当手术刀上来的时候福泽谕吉还在想这样死去也挺好。


“森医生,实话说我不太喜欢莎士比亚。”


“巧了,我依然不习惯看小说。”


森鸥外吻上了福泽谕吉。


PS:作者我,校对你,做饭难吃别骂我。

*出自《仲夏夜之梦》二十丽姝,快来吻我,衰草枯杨,青春易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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